好吃的水果

缺的文章都是没审过。
凹三:ClaireQ。

【操丕/昂丕】覆水(八)

曹操将曹丕折腾到这般田地,心内也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比起那几个荒唐残忍的二世祖也不遑多让。他去抱曹丕时,明显感觉出他的害怕了,曹操应该为此感到满意的,他需要给曹丕一个教训,免得他还以为自己的小聪明可以保证自己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游刃有余。他得让他害怕,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但他又矛盾地不想要曹丕害怕他。恐惧也许会让曹丕暂时不敢逃走,但并不会把他们的关系拉近,就像手中的一捧沙,握得越紧它便流得越快,那样他也许会完全失去曹丕。

【凹三】

他是真的很能招惹变态啊。

曹操又点了一根烟,吹着夜晚的凉风,让自己又升腾起来的欲/望慢慢冷下去,但仍是盯着曹丕,想他是不是死了,怎么在陌生的床上也睡得这般无知无觉。

曹操这下是真的睡不着觉了。


曹丕是站着吃饭的,他坐下来还是太疼,事实上他浑身酸疼,算起来居然还是曹操给他留的伤更重一点。

曹操便把餐盘都端到吧台上,桌子一高,站在吃饭也就不必费力了,曹丕咬了一口烤得有点干的餐前面包,牵扯到嘴角的裂口,皱着眉安静地疼了一下,曹操伸手想碰,也被他躲开了,曹丕现在实在是不敢让他碰自己。

但是又不能得罪曹操。无论如何,曹操帮了他很大的忙,这是一个人情。而且,二世祖们再不成人,能嚣张跋扈也是有背景的,曹操为着他得罪了人,不知道要不要紧,但,那又是一个人情。所以就算曹操把他弄死在床上,他也没那个脸去拒绝,不然一句话就能堵死他:“不是你哭得梨花带雨求我的时候了啊”。

曹丕左右看看,新场景解锁,他没话找话:“新的房子?”

曹操语气很是平静地道:“我家。”不是平时跟情人们约的酒店,也不是在近郊偶尔去过周末的别墅,是他时常住的大平层公寓,朋友都知道来这里找他,所以,倒也可以算个家——要是再有条狗就好了。

曹丕怔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吃饭,他嘴角还是很疼,撕咬用不上力气,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谢谢。”如果曹操能够好人做得更彻底一些,不是把他折磨得现在浑身伤痛的话,他肯定会说得更诚恳些,还会给他鞠躬,像对待一位真正值得尊重的长辈一样。可惜他和曹操成不了那种关系,他们的关系太下三路了。

曹操是很难满足的资本家,活该被挂路灯的那种,他绝不肯拿一个好人的名号做亏本买卖,他每一次付出都必须看见回报。他道:“那你应该做点什么表示感谢,不能一直都是我在做,你只顾享受。你不知道现在楼下就有几百个人排着队求我听他们的故事。”

这话就太厚颜无耻了些,曹丕脸红了一红,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好像也不那么紧张了,小声嘀咕了一句:“知道了,甲方爸爸。”

“马凡综合征。我男朋友得了马凡综合征,那个病很严重,他会死……”曹丕试图解释一下这个病,但完全不需要,曹操皱着眉道:“一种基因遗传病,极高的发病率和死亡率,一般寿命大概是二十五到三十岁……他的父母根本就不应该生孩子。”但他随即想到,如果对方的父母能为此担负一点责任的话,曹丕的处境也许还不至于如此困苦,他绝望得像个穷途末路的亡命之徒。

“昂哥……没有父亲,母亲也过世很早,就是因为这个病。但她是个好人,”曹丕很是坚持地辩白道,“昂哥把我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病得很厉害了,其实根本顾不了我,但没有赶我走。”

曹操相当随意地打断了一下他的讲述,就像在会议里打断他手下经理的汇报:“那是什么时候,你几岁?”

“刚出生,我……是个弃婴。”曹丕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来了,话一旦出口,心情反而平静了很多,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那时他在陪他妈妈住院,在医疗废物的垃圾箱里把我翻了出来。”

他想他若是昂哥的话就不会这么做。以他当弟弟这些年的经验来说,弟弟一点用都没有。他拖累了昂哥的人生。他虔诚地爱他,但他的真心根本一文不值。

“我是收养的。所、所以,他也……不完全是我哥哥。我们……算是那种……青梅竹马的分支,”曹丕心怦怦跳着,词不达意地试图解释,“他……当然可以是……我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他最后的声音压得极低,红了脸,差点说不出来。

“青梅竹马最后多半死透——算了,”曹操皱着眉吐槽了一句,然后偏过头去,“我不觉得你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你根本就没有尽力。”

他盯着曹丕,那目光让人很不舒服,就好像在他衣冠楚楚而你一丝不挂般的。他说:“你没有来求我。”

“很久以前,我就听说过一句话,”曹操扶着扶手,坐到了沙发上,不紧不慢地道,“‘不要考验人性’。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因为人性根本就经不住考验,还是因为提出考验这种行为本身就已经偏离了人类公德。但我现在就是想试试。”

他知道那个故事,一对感情很好但没什么钱的新婚夫妇偶遇了一位富豪,富豪愿意出他们无法拒绝的大价钱要新娘陪他一晚,他们得到了那笔钱,但感情再也不会恢复如初。这就是那个不要考验人性的故事。

“我给你钱,足够治好你的青梅竹马小男友的钱,我甚至可以帮你联系世界上最好的医生帮他做手术,然后,”曹操道,“你就归我了。”

他非常耐心地解释了一遍:“归我了的意思是你完全属于我。我想见到你就必须出现,我想要你就必须接受,我不喜欢你接触的人你看都不能看,我的任何要求你都不能拒绝,我要把你关起来就会把你关起来,叫你去你死你就得去死,不准你再见他你就永远都不能见他,你们不再有任何联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曹丕垂着头,想了一想,也就不意外了。他从没指望过曹操是个慷慨不求回报的慈善家,他是资本家,不愿意做亏本买卖是很自然的,何况曹操对他又没有任何义务。不但没有,其实对他还算得上不错,就算他现在趁火打劫,给的价格也不能说欺负人,其实曹丕觉得自己根本不值那么多钱。

可是他依然痛苦得想要死去。他并不拥有多少东西,也就无所谓一一失去,但曹昂比他拥有的一切的总和都要重要,他从出生起就和曹昂在一起,根本无法想象与他分别。若他之后的生命里没有曹昂,他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那样能救曹昂的命,他不能只考虑自己。只要昂哥能活下去,活在和他一样的蓝天下,他可以忍受这些痛苦,他还能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他。他早就决定了的,只要昂哥能活下去什么都愿意做,那么现在他有这个机会,即使他会失去曹昂,但那对曹昂来说是件好事。

曹操看见他垂着头不言语,似乎能感到那种痛苦似的,感到有些后悔,也许他是把曹丕逼得太急了,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容易偏激行事。曹操不愿表现出这种后悔,但他声音确实柔和了一些:“其实你也不必想得太过可怕。我向来喜新厌旧的,不会乐意养你一辈子,也许三年五载,我寻着了下一个,就放开你。那时你爱去找谁,我都不管。”

他顿了一顿,到底忍不住,又刻薄地道:“只是那时他还要不要你,就难说得很。”

他看见年轻小孩儿抬起头来,眼睛发亮地看向他。他虽然达到了目的,但心里不舒服极了,满怀的烦躁无处发泄,他左右看看,把边桌上的台灯砸到地上,吓了曹丕一跳,眼睛里的光暂时消了,可也没觉得解气。

tbc


是亲的,但大家互相不知道。曹总风流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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